第二百一十一章 吃醋-《团宠太子妃的驯夫日常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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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容衡沂此去,便径直穿过了御花园,秋季的御花园,还是很有看头的,光是菊花便有八十多种,各种颜色深深浅浅的菊花按照色系排列整齐,即便是在大雨中,也仍旧没有被雨滴打折,而是挺立在花圃里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特地绕过了菊花,没有踩到一片花瓣。

    这些花,平时没有人观赏,也难为御花园中的小太监将它们悉心照料的这么好了。

    他思绪猛地飘远,看向眼前的菊花的目光忽地充满了嫌弃的情绪,慕容衡沂“啧啧”叹了两声,在心中感叹,这些花儿被工匠照料,却还是没有自己家乔糖糖这山野间开出的花那么明艳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刻,他想到乔糖糖如今离家出走,尚未归来,便重新恢复了满面愁容,哀声叹了口气,便大踏步朝东面走。

    因着雨下地很大,此时御花园已经被淹了一半,那坑坑洼洼的鹅卵石被雨水洗过一遍,映照着润泽的光芒,走上去有点滑。

    饶是慕容衡沂这种习武之人,下盘已经能算是很稳定了,也还是得放慢脚步。

    先前他走得快,耳边呼啸而过的,俱是呼呼的风声,而且这阵子雨水已经小了很多,没有先前那种雨水往身上招呼的那种生疼的感觉了,他耳边清净了许多,谁知外界的风雨声小下来之后,他竟听到了一阵调情的声音,像是十分开心、一本餍足的样子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顿时心生疑窦。

    莫非是后宫中的宫女和太监,趁着风雨大,后宫又无人,将对食的风气又发展起来了?

    先帝慕容默十分不赞成后宫中的对食之风,因此严令禁止,违者处以绞刑,慕容衡沂的奶娘便是这样被处死的。因此慕容衡沂绝不主张草菅人命,今日也是一样,听到那阵嬉笑之声,慕容衡沂的第一反应就是——

    装死,不要让那两个人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他们!

    谁知,慕容衡沂自认是一个体恤下情的皇帝,但下面的人却总是想跟他对着干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前脚才弯下身子、蹑手蹑脚的抄小路准备离开此处,后脚就被背后的一道男子声线给喊住:“皇上,您怎么在这儿?”

    因为水汽氤氲、风声很大的缘故,慕容衡沂没听清这是谁的声音,但有一点他十分确定。

    那便是,这道声音,充满阳刚之气,完全不可能属于一个太监!

    慕容衡沂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这个与太监对食的人,单看背影,便能认出自己,而且丝毫不害怕自己,莫非是哪家贵族的公子?

    他心中便先行敲起了警铃,已经开始思考若是真的,那自己该如何劝说这位公子家里的大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道理了。

    他在风雨交加中回头,这么一看,便大跌眼镜,无语片刻,然后道:“……七弟?”

    原来方才执手赏花的,正是慕容煜与令檀琴二人。如今的慕容煜已是秦王,就驻守在京城,是几个皇子之中唯一被留在京城内的。

    秦王府尚未修建完成,而先前慕容煜住的是他母妃的宫殿,如今也已经人走镂空,因此慕容煜现在便就近住在了太医院中,有慕容衡沂的口谕,那些迂腐的太医也不敢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深深的感觉自己被耍了,他面色不虞,但一想到他马上要摆脱慕容煜和令檀琴的事情,他便支地战略性的压下自己的火气,尽量让语气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慕容煜倒是很自在,虽然被自己的皇兄抓到藏在御花园中与师兄谈情说爱,不过他向来大方,因此也不觉扭捏。

    224 竟敢在孤寡老人面前秀恩爱

    天色已经比先前亮堂上许多,乌云渐渐推散开来,露出玫瑰金般光辉的阳光,笼罩在慕容煜和令檀琴身上,叫那两人觉得身上暖烘烘的,慕容煜手上原本拿着一把油纸伞,如今见太阳出来,天空重又放晴,便收起伞,唤令檀琴:“抬头,看到那雨过天青没?”

    雨过天青,乃是一种釉色,是一种雨过天晴,阳光的金辉与青天白云交映处,最美的一截的色彩。唯有晌午时分的大雨过后,才有可能显现出来,故此弥足珍贵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在那两人对面,眼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调情,慕容煜骗令檀琴抬眼看天之后,出其不意地搂住令檀琴的肩膀,被令檀琴锤了回去,却笑得像一个傻子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眼观对面二人,感觉自己拳头硬了。

    竟然敢在一个孤寡老人的面前谈情说爱,简直大胆!

    慕容衡沂上前,长臂舒展,将那两人强行分开,在慕容煜虎视眈眈的目光中道:“七皇弟怎么有这闲情逸致来御花园玩耍了?”

    令檀琴见慕容衡沂用蛮力将自己和慕容煜分开,而且还面色不善,他便翘起唇角,笑得有些邪肆,眼睛里绽了些神采,仿佛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
    慕容煜是个老实人,见慕容衡沂问了,他便立正,如实回答:“我见御花园中无人打理,各种夏花都残败了,也是怪惨的,便盘算着为大哥种些菊花赏玩,今日菊花全都开放了,谁知我俩来赏花的时候,却突然下起雨来,大哥心疼花,便和我一起回去拿了把大油纸伞,给菊花遮住了,免得它们才开便残败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衡沂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不想这位在政权更迭中硕果仅存的皇弟,竟然在御花园中自愿做起了花匠,慕容衡沂还真不知道该说慕容煜这政治觉悟是高呢还是低。

    但听闻慕容煜和令檀琴这般神仙眷侣,慕容衡沂不免有些同情自己。

    为何自己的妻子逃跑了,他却还得在这后宫中吃自己皇弟和曾经的战友的狗粮!

    简直是岂有此理!

    这位慕容家的花匠,非但没有什么歉疚的情绪,反而在眼角眉梢添上了一点得意的情绪,重新凑到令檀琴的身边,握住令檀琴那只细瘦漂亮、线条均匀的手,眉梢眼角皆是笑意:“皇上您平日里都是不来后宫的,今日怎么却冒着大雨来了?”

    他这么问,也是人之常情,毕竟身为皇帝,谁不是出门便有上十上百的仪仗队跟随,或是举衣摆,或是执庭杖,谁不是光鲜亮丽,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后跟?

    可慕容衡沂偏偏独辟蹊径,不但身后无一人跟随,而且全身的衣服湿透,大雨下了好几个时辰,他身边竟也无人来送伞,尽管浑身上下依旧满是王霸之气,但那副模样却很是可怜,尤其是满头头发都被淋湿,湿哒哒的粘在脸上,连成几缕。

    令檀琴双眼乃是最为含情的丹凤眼,眼角上挑,盯着慕容衡沂看了一会,忽而耳朵一动,眼睛随之看上了地面,原来是慕容衡沂的衣角还在滴着水,那水滴落在青石板上,叮当脆响。

    他忽地发出一声轻笑,原本想戏弄慕容衡沂一下的打算也打消了。

    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被对面两人的秀恩爱给绕住了。

    可恶,若不是这些梦幻的各色菊花和他俩一言不合就抱住牵手的行径,自己能把正事给忘掉?

    慕容衡沂的眼神转为懊恼,他扶正了方才在一顿狂奔中松下来的腰带,开始言归正传:“其实,朕来找你们,是有事相托。”

    慕容煜笑了笑,挑起了一边的眉毛:“哦?当今圣上也能有事来拜托我一个小王爷?”

    这事确实稀奇,慕容衡沂只有用玉衡教主的身份的时候,才向悦山楼,也就是说,顺便向慕容煜求助过。而此刻,慕容煜是当真震惊到了。

    慕容衡沂似是极为尴尬,毕竟让他求人,也是第一次,但心中的思念却叫他没办法不开口。

    在对面两人揶揄的目光中,慕容衡沂顶着令人头大的压力,道:“慕容煜,接下来朕的话,不是请求,是命令。”

    慕容煜:“?”

    怎么的,慕容衡沂还想搞强买强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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